「双狼」Last Christmas
*废话极多，不乏ooc
*第一次搞双狼，有一点莫能
*有私设
这是能天使第一次在罗德岛的舰船上过圣诞，她热情地和博士提议搞一个盛大的party，博士向来热衷于这种提升彼此信赖的团建活动，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不过办不办得成，还是要看凯尔希和阿米娅的意思。
凯尔希听说是能天使的主意时，不免有一些担忧。谁也不知道这个乐观活泼过头的萨科塔会在罗德岛惹出什么乱子，毕竟是企鹅物流的员工，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们的常理。就在不久以前，准确来说两个月之前，她们才在龙门的安魂夜搞了个鸡飞狗跳，只是因为别人质疑了那只企鹅的品味。凯尔希希望平安夜能稍微平安一点，罗德岛日常开销已经够多了，他们可不是大帝。可阿米娅同意了博士的观点，认为有必要举行一次圣诞聚会，让辛苦了一年的干员们也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这种环境下，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生命里最后一个圣诞，不是吗？”博士靠在凯尔希办公室门口随意说道。
凯尔希看了一眼博士，点了点头。
“办派对交给企鹅物流准没错，”能天使略显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就算是在整个龙门，我们的水准也是有目共睹的，嗯，我想我应该先去找一下德克萨斯她们商量一下，你要一起吗博士？”
嗯……有目共睹，确实如此。
企鹅物流的休息室里，空正坐在沙发上和可颂打着游戏，拜松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乱七八糟的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拆了没吃完的pocky，还有已经冷了的苹果派和牛角包。看样子企鹅物流的联络员们无时无刻不在开着派对，并没有因为觉得在罗德岛就见外起来有所收敛，这让博士颇感欣慰。或者能天使总能一个人开起派对来才是，博士从年轻的丰蹄眼里准确读懂了有些无奈的含义。
能天使倒是没有见外，拿了一块苹果派塞给了博士，“尝尝吗，虽然冷了但是味道还不错。”
“谢谢，那就不客气了。”博士咬了一口冷掉的苹果派。其实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可惜冷掉了，早知道就带着伊芙利特来加热一下……
能天使看了一眼吧台和宿舍里面问道：“德克萨斯人呢？”
“在贸易站吧，还没到下班时间。”空头也没有抬地说道。
能天使把目光重新汇聚到博士的脸上。
“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能天使觉得自己应该体贴些，把问句改成陈述句才是。
“咳……”
博士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眼神游移。罗德岛经济压力这么大，当然是物尽其用，人才也一样。至于人员安排，博士不禁回想到，拉普兰德提着刀，端着一盘淋着草莓酱的千层酥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场景（直到拉普兰德离开博士也没敢动那盘看起来很美味的甜点）。这次会面绝对不是一次威逼利诱，事实上拉普兰德显得极其清醒自持，这让博士思考起这究竟出于她的何种意愿，并对结局产生了一丝好奇。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保持着极其微妙的关系，即便拉普兰德频繁提起德克萨斯，可来到罗德岛这么久了，她始终没有透露德克萨斯过去的分毫。就连距离都保持得刚刚好，不会打扰到德克萨斯的工作，又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像一头迫近猎物给予威压的孤狼，享受着猎物的恐惧和紧张，她有十足的耐心，仅限于德克萨斯。
“我说你啊……”能天使略显无奈。
但找不到德克萨斯并没有打扰她此刻的好兴致。空和可颂她们在也是一样的，事实上大多数时间德克萨斯的角色只负责戴上尖尖的派对帽，坐在一旁看同事们开怀大笑。只是能戴上派对帽这一点都有够能天使羡慕了。
商量完派对诸多准备事宜后，从他们的休息室出来，博士才长舒了一口气。拜松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能天使她们天马行空，永远抓不住重点的说话方式。才走了没几步，博士就在宿舍走廊拐角的地方碰到了德克萨斯。嗯，还有她身后差了几步的拉普兰德。
“博士，你好。”德克萨斯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朝着博士点了下头。
“你好。”
她目不斜视从博士身边走了过去，耳朵抖动了一下。博士看到拉普兰德笑得咧起嘴，露出尖而锐利的犬牙，看起来像是得逞的笑容。她没有再跟着德克萨斯，而是向着博士打了招呼。
“她在害怕我，可我并不想对她做什么。”拉普兰德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尾巴一甩一甩地动着，银色的毛发柔软蓬松。
博士打量着她问道：“所以你是想做什么吗？”
拉普兰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扶着墙笑弯了腰，“为什么你们都需要一个理由呢，凯尔希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学学德克萨斯，她从来不问我任何问题。”
博士没有说话。谁都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德克萨斯不问不过是因为她早就决意把拉普兰德从她的世界里剔除出去了。拉普兰德愿意把它当成笑话，那么就没必要戳破。
拉普兰德看着沉默的博士，立刻止住了大笑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就像之前的开怀是表演给博士看得一样。既然观众不领情，她也没再接着演下去。
拉普兰德看了一眼企鹅物流宿舍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问道：“你真的有那么想知道吗？”
博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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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物流休息室内。
空看到德克萨斯推门进来就结束了这场游戏，有些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这次工作是德克萨斯来到罗德岛后第一次和拉普兰德单独会面。
德克萨斯说道：“什么还好？”
“不，没什么。能天使想准备一个圣诞party，博士刚刚来过。”空看得出来德克萨斯并没有出现什么情绪波动，这大概是因为拉普兰德没有刺激到德克萨斯，又或者有刺激却没有奏效。
就像之前安魂夜拉普兰德擅离职守跑去了龙门，她无意间听到了博士和凯尔希的谈话。近卫局在调查这件事，魏长官不会纵容罗德岛的人在龙门的地盘杀人，破坏龙门的规矩。毕竟企鹅物流打了一夜的架也没敢在市区闹出一点人命。甘比诺和卡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种种迹象指向拉普兰德，可龙门一点证据都没有。
按照往常，拉普兰德大概会用缎带在甘比诺的狼头打个精美的蝴蝶结，还会撒上覆盆子和草莓味的糖果，作为迟到的安魂夜礼物送给德克萨斯。日出后的龙门平静极了，帮拜松打完那群小混混她们就回了仓库睡觉，至少空没在龙门见过拉普兰德，还有她标志性的残忍手段……
德克萨斯从桌子上拆开的pocky中拿了一根，塞进嘴里，含混不清说着：“唔，原来是这样。”
“平安夜正好是能天使的生日，我们搞个大的，一起庆祝一下！”可颂环过空的脖颈笑嘻嘻地说道。
拜松停下了手，“原来能天使的生日是平安夜啊，那……”他想问问莫斯提马小姐会不会来，毕竟她也在协助罗德岛的工作，神出鬼没以外也会偶尔出现在这里。能天使姐从龙门申请换到了罗德岛，除了任务也有可能是想再守株待兔一次吧。
“说真的，比起畅快吃喝的狂欢，我总觉得博士想要把聚会变成年会，这点上罗德岛实在是太严肃了。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凯尔希的想法吧……他们说博士失忆后改变了许多。”能天使从吧台走了过来。
拜松没有接着问，顺便接了能天使的话：“可罗德岛本来就是一个制药公司啊……”
德克萨斯已经吃完了一根pocky，她现在看起来放松多了，“企鹅物流也是普通的物流公司，完全合法。”
“我们只是企业文化不太一样啦。”能天使笑嘻嘻地拍了拍拜松的肩膀，“就出格这一点，罗德岛可比企鹅物流厉害多了，他们想做真正的大事。这就是我们来罗德岛常驻的原因。”
“我还以为是为了莫斯提马小姐……”拜松小声咕哝了一句。
“嗯……这也是原因之一吧。”能天使看起来并不介意拜松提到那位长着漆黑的角的堕天使小姐。
德克萨斯靠在沙发的靠枕上问道：“所以莫斯提马会来吗？”
“不知道，几年都见不到她一次才是常态，这才两个月……”能天使叹了口气，并不见灰心。
“不过博士好像和她关系不错，我听普罗旺斯说，她上次送招聘合同的时候，看到她在办公室和博士一起喝茶吃点心，还当了一段时间挂名助理。”可颂说道。
能天使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正在贸易站上班，猜猜谁提议让你去上班的？”
“莫！斯！提！马！”能天使有些咬牙切齿嗔怒道。
“Bingo~”
“她不在这儿。博士这个人啊……也不知道是好说话呢，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空无奈地说道。
德克萨斯眯了眯金色的眼睛，想起了今天不太愉快的工作经历，虽然她们没有发生任何冲突。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判定拉普兰德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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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间，罗德岛，贸易站。
“这个贸易订单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拉普兰德率先开了口，在此之前两个人保持了很久的沉默，而且德克萨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德克萨斯没说话。
拉普兰德笑了一下：“你就这么对现同事和旧识的？或者，前……”
“闭嘴。”德克萨斯眼神冰冷。
拉普兰德似乎很喜欢惹恼德克萨斯，她快活地抖了抖银色的耳朵，“我想说，前搭档，你以为呢？虽然我们做过，但是那时候无关感情，不要会错意。”
“不过你以为躲起来和那群天真的快递员一起玩过家家就能把过去一笔勾销了吗？”
“你手上沾得鲜血不比我少，为什么你就可以独善其身啊，德克萨斯。他们不知道你做过什么，等他们知道还会接纳你一个侩子手作为……啊，朋友，他们喜欢这么说。”
“只有我，德克萨斯，你只有我。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做的一切，我宽恕你，我全心全意接纳你，只有我有资格在你身边……你难道不怀念吗，叙拉古的海风和火山的硫磺味道。”
拉普兰德自顾自说着话，也不在意德克萨斯的冷淡态度，她看起来陷入了回忆。
“你为什么来罗德岛？”德克萨斯抬起眼看她。
拉普兰德眼睛亮了一下，“你想知道？”
德克萨斯再次沉默了下来。她其实更想问为什么要沉湎于过去，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治病。”拉普兰德把宽大的袖子扯起，露出了手臂上刺破皮肤的源石结晶，“我和凯尔希做了约定，我杀人，罗德岛救我的命。”
“感染者无药可救。”德克萨斯从她的手臂上偏开了视线。
“哈哈，我不怕死，德克萨斯，你知道的。”拉普兰德把袖口整理好，“当然我来这里之前也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命运又眷顾了我一次。”
德克萨斯语气平淡：“如果命运真的眷顾你，就不会让你得矿石病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去死吗？”拉普兰德顿了一下。
“因为我必须死在你手上，只有你。矿石病不能杀了我，叙拉古那些废物也不行。”拉普兰德直视着德克萨斯的眼睛，银色竖瞳目光灼灼。
“我不会对罗德岛的干员动手。”德克萨斯垂下目光，看着一份份订单协议。
拉普兰德略显无奈说道：“呿，我还以为会让你的‘朋友’看到你的本性。”
“但是说真的，比起被矿石病炸成肉块，还不如被你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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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Eve！”
能天使戴了个鹿角头箍，是博士发的，博士似乎发给了很多人，黑也有，锡兰也有，几乎所有没有角的干员博士都发了圣诞装饰。
“生日快乐！”博士拉响了小礼花，前段喷出来彩条和闪闪发光的纸片，落在了能天使头顶。
别的干员也一起庆祝起能天使的生日起来，他们有的端着酒杯，豪放一点的，比如煌，直接举起了伏特加的瓶子。
“生日礼物，圣诞礼物。”德克萨斯把两个长方形的礼盒递给能天使。
是两把新式连发铳，雷姆必拓制造。上个月能天使在德克萨斯面前抱怨过一次，罗德岛的工作竟然不包损失费，害的她要攒两个月的工资去买铳。
能天使笑得爽朗，“谢谢你。圣诞快乐，德克萨斯。”
她一直都知道，德克萨斯与其说是没有感情，不如说是把所有感情都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她会关心别人，会紧张，会生气。不过有一点能天使可以肯定，无论德克萨斯有什么样的过去，不管是她，还是企鹅物流的其他人，他们都不会在意。
可颂撞了一下能天使，指了指甲板另一侧的人，能天使顿了顿，她顺着提示看到了那位黑色角的天使小姐。
“不好意思，一会再聊吧。”能天使合掌道歉道。
说完她就挤开人群，向莫斯提马那边走去。她看到A6小队正闹着队长要圣诞礼物，梓兰小姐怒气冲冲瞪着月见夜；芙兰卡和黑蛇又在斗嘴，杰西卡看起来一脸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劝停；龙门的陈警官和诗怀雅警司还有星熊站在一起喝酒，显然星熊小姐酒量要好得多；博士和阿米娅……
还有站在人群外的她，脸上还有淡淡的微笑。
“嗨！”
“今天至少搭理我一下，我可是叫‘拉普兰德’啊。”拉普兰德凑到德克萨斯耳边说道，“不然可没有圣诞老人给你礼物了。”
“走开。”
德克萨斯微微皱起眉头，她凑太近了，她和拉普兰德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至少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能闻到熟悉的气味，还有热辣的酒气。她显然不想搭理面前笑得眯起眼睛，一脸陶醉，戴着圣诞帽的家伙，于是把头偏开了一些。
拉普兰德非常习惯德克萨斯的抗拒和不配合，“那么小姐，我的圣诞礼物呢？”
或许今天不用那么针锋相对，德克萨斯望了望周围热闹快乐的人群。在这里感染者和普通人不再界限分明，每个人都在为了更好的明天而战。过完今天，他们又会重回战场，回到残酷的日常。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个圣诞节，谁也不知道在这里喝酒欢笑的朋友什么时候会鲜血淋漓躺在自己怀里，埋葬在无人问津的荒野，再也没有人纪念。
德克萨斯不禁开始疑惑，难道真的离叙拉古越来越远，她竟然也开始有了一分多愁善感。
“你不才是圣诞老人吗？”德克萨斯反问道。
拉普兰德眨了眨眼睛，没有料想到德克萨斯会回话，她耳朵竖了起来，尾巴开始摇来摇去，“是啊，就是因为圣诞老人才没有礼物。”
“我也没有。”德克萨斯抿了口酒，被子里的球块冰已经开始融化了，琥珀色的液体流入喉咙。
拉普兰德看着她和酒的颜色一样的眼睛，她觉得面颊更热了，该死的德克萨斯，她想咬住她的喉咙。
“会有的……不是这里。”
气味不会骗人，鲁珀鼻子敏感，让人最怀念的永远是味道，只有味道不会骗人。
拉普兰德的卧室非常简单，少了企鹅物流花哨前沿的时尚风格，单调的黑白灰，就和拉普兰德本人一样。
她的眼睛，头发，耳朵，尾巴。
一如往常。
表情也是，习惯也是，喘息也是。
这就是她过去的一部分，在某个瞬间她真的想过杀死拉普兰德，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需要拉普兰德的气味告诉她，叙拉古永远不会远去。
“烟，要吗？”拉普兰德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熟练地点上。
德克萨斯坐在床边，白皙光洁的背上是各种伤痕。
“我忘了，你戒烟了。”
“没关系。”德克萨斯说道，“今天可以。”
“我没有杀甘比诺和卡彭，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把他们从龙门的移动城市扔到了荒野上。”
“那和杀了他们也没有区别。”
“我当时在想如果是你会做什么。”
“他们和我没关系。”
“圣诞快乐。”拉普兰德亲吻她的嘴唇，将快要燃尽的香烟递给了她，烟灰落在了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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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德克萨斯说道。
她把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叙拉古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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